在心底缜密的盘旋,不能有任何的漏洞,必须要慢慢写好这个故事。
"我想去找她,你既然认识我,又是一个人,能和我一起去吗?"
"好。"
眼前的这个男孩子说话的声音总是很低沉,却透着不可违抗的气势,如誓言般的坚定,觉得可以相信,可以依靠。
"我们走吧,探鸟在这里出没,不宜久留。"他转过身去,朝前踏出几步。
我刚想去追,可是他的背影透过眼睛,在心底某个角落重合,为什么,他的背影我觉得如此熟悉,记忆不在,可是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会这么怀念。
"我们去哪儿?"
"这附近有神族的营地,你到那里会更安全。"
"神族人,在这里干什么?"
他靠着树自顾的解释给我听,目光没再落在我身上。
原来圣女被抓走后,神族和人族大力准备应战,可是魔族并未有侵犯之举,这里临近人魔地界之交,神族派遣了一部分神族来,观察魔族动向,并且打探我的消息,以及如何营救。
可是我如果我跟他去,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神族知道圣石之处,要拿到就不会是件易事,我的权势地位,荣华岂不都泡汤了。
"我不想去那里可以吗?"
他想了一下,答应我:"好。"
这么容易。
夜色将近,他带着我找了一处地方,生火安顿下来,我靠着火睡,他睡在树上,天色,晚一些的时候,他整个人就淹没在黑夜里,看不见。
半夜,风呼呼的吹,有些睡不着,试图继续睡下去,心慢慢越加清醒的很,我睁开眼,却看见残落蹲在火边,静静的看着我。
我吓一跳,问:"干嘛看着我?"
他抬头看着天空,平静的问我:"你相信人死了会变成鬼魂留在世间吗?"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难不成你怕那个,怕得睡不着了?"
他轻咳嗽一下,捂着嘴,面色稍稍有些痛苦,但很快就恢复正常,自言自语般说道:"如果能得话,会不会舍不得。"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我,言语有些凄凉。
"那你舍不得什么呢?"
"没什么。"说完,他又跃上树去。
真是个奇怪的人。
接下来的一天里,我们在几乎在原地活动着,没多大的改变,我几次三番的想问他,为什么不离开,但是他很少说话,高高的坐在树上。
终于是在憋不住了去问,他也只是淡淡的回答:"我还有事。"
你一天坐在那里会有什么事啊,我没好气的在附近乱逛,他却跟了上来,我这下得意了,看来你还知道我的存在。
他在一旁看着我,也不上来说话,靠在树上,离得很远,我只好随处找了些吃的,百无聊赖的蹲在那里晃悠脑袋。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残落。"那墨绿衣衫的女子站在树边,慌张的叫他。
原来残落一直在此地逗留,是为了等她,她在神族的驻地里养伤,时不时会过来找他,可是为什么她慌张看着的不是残落,而是我。
她就是灵阑,残落的女人吗?魔君说过,这个女子很讨厌我。
和想象的不一样,一直以为异种残落的女人该是妖媚绝色,但是她的装束显得很是婉约,墨绿衣衫,长而银白的头,随意的绿色缎带缠住,看上去很是灵秀动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将残落拉到一边去,站在了我对面。
残落一如既往的冷静,看着灵阑解释:"没事,她从魔族逃脱,失忆了而已。"
灵阑在面前虽然是半信半疑,可是她看我的眼神告诉我,她根本就不相信我。
我故作可怜的模样,快步走到残落身边,抓住他的胳膊,柔声挑衅的问:"残落,她是谁啊?"
这样亲昵的举动让她不开心,她忍着,硬是很有礼貌的回道:"我是灵阑。"
我摇头:"不认识。"
她也不好发作,只好问残落:"你要带着她吗?"
"是,我来此处就是因为靠近魔族,想要救梅开,现在她回来了,我答应带她去找甘玉,所以会离开这里。"
灵阑又走到我面前来,怀疑试探的问:"圣女当真要去找圣守?"
我点头,心想你那态度是什么,难道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怕我想起来。
"灵阑,你腿上未痊愈,等伤好了,再来找我们吧。"
灵阑的眼神变换可以看出她本是想要拒绝的,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她只好警惕的看我,却见到我装出的一脸无辜的表情,忍着没有拒绝,只好凄楚道:"从来只要是有关她的事情,你都不会拒绝,残落,你知道吗,你变的很不一样了,这也是我害怕的地方。"
残落神色不改,清冷中透着一股漠然的坚定,他道:"不信我吗?"
灵阑摇头:"不是不信,只是感情这东西也是由不得人操纵,你心里有我就行了,记得以前的承诺就行,你们放心去吧,早日找回圣守,少主也能安心,待我脚伤痊愈,再来找你们。"
"好。"
我呵呵的单纯笑:"那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