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无迹,花亦无痕。
本以为理所当然的命运彻底变了,如在圣巫山,明明轻纱裹身,只需一晚梦,便已抵挡不住寒气,瑟瑟的凉着,骤然变冷的天气,那么自然。
到底多少的变化是那一晚错过的。
黑色的水,诡异的藻,脑袋里仅存的一张中年男人诡异的脸,是我如今的全部世界,却又不属于我一般,连一点好奇的都没有。
若不是身边那位女孩,我不会相信有些东西是在骨头里拿不走的,当她静静看着我时,我觉得身体的某些部分正慢慢的苏醒,也许以后,无论她愿不愿意,我都会去握着她的手,不让任何人侵扰。
水里缠着我们的藻已经离开我和她的身体,我牵着她的手,一直浮上去,看到了台阶,然后一级级踏上,黑色不透光的水里,终能看见外面简陋的景象。
这是哪里,顾不及一身湿漉的衣裳,看着四处,残垣断壁,木制的房子很小,一半都是我们刚才出来的水池,从上面看去,水池竟一点也看不到里面,黑的太深沉诡异。
风从门帘吹过来,撩开的门帘外,都是茂密的草丛,以及不远处排成一排的简陋木房,几只乌鸦立在上面,瞪着血红的眼睛,啼叫。
我们在的简易木房已经有些年头了,房子的木头都已被虫蛀过,时不时的有个洞,灌进来几丝凉风。
正打量间,屋外走来一女子,她模样俊俏,微卷的头发长过腰,滑润如丝,精心打扮过的脸,妖娆魅惑,水灵的眼睛流淌诱惑迷离的光,会不自觉的深陷,她一脸不屑,看她很讨厌我们的样子,我也觉得无谓。
问她是谁,她傲慢的回答:"慕煞。"
从未听说的过的名字,她的表情说明我们认识很久了,记忆茫然的空白,我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我不记得的都是些什么。
换上她带来的衣衫,我穿好后,看见身边绝色的女孩手忙脚乱的将原本整洁的衣服系成乱糟糟的一团,我便过去为她系好,她雪白的肌肤光滑柔软,带着人类淡淡的温度,很是舒服,只是肩上的突兀的伤痕醒目,像一条新生的红色虫子,得意的趴在她的肩头,我没来由的一阵不满,是谁这么伤她。
她单纯笑道:"你穿着真好看。"
我笑笑,心想若是你能看见自己的模样,怕是赞叹要更多。
慕煞不耐烦的进来,要引我们离开这鬼地方。
推开门都是黑压压的草丛,阴云满布的天空,唯独天变云层的裂缝透出晚霞通红的光,乌鸦在最后的余晖里,嗜血的啼叫。
脊背犯凉,不详的感觉,我回头,在极远处的草丛里站着一个人,眯着眼睛去看,模模糊糊,准确的说是个孩子,他身着黑色长衫,带着大大的帽子,遮住了脸,整个看去,就是孩子形状的黑影立在那里,但我确定,那是个活物,并且认真的打量我们。
身边的女孩子一大堆的问题,不知疲倦的问着,无非是关于天气和温度,慕煞懒懒的答,并不认真在意她的话。
我不喜欢她的态度,只是问:"我们是谁?"
她快速作答:"这个问题不用我来答,很快你们就会知道。"